事后花朝伏在杜誉身上,沉沉睡去。天将亮时, 因为酒劲过去,她方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大半个人趴在杜誉身上,衣衫七零八落, 脸上不禁一烫。昨夜她倒比杜誉还要主动,既霸道且狂放, 杜誉身上被她尖利指甲挠了数道红痕,便是天光昏暗, 亦能瞥见那鲜艳的痕迹,是他们昨夜纵情的证据。
好像每回欢/好,她都要在杜誉身上留下点伤, 上次是咬伤, 这回是抓痕。
因维持一个姿势太久, 她身上有点酸, 不觉动了一动。这细微的动作却被杜誉察觉,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揽了一下。
“醒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唔。”花朝低低应了声, 身子在他怀中一动, 企图换个姿势。
“别动。”杜誉难得以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然而却并不是因为严厉,而是急切。
花朝立刻停止了自己的不安分,却亦已觉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将头埋在他胸前, 不敢看他,也不敢再吭声。任由他有些粗粝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腰。
他的手在她的腰窝处盘桓了不知多久,开始不知餍足地顺着她的脊柱向上,一遍一遍摩挲着她乌黑柔软的发。
那发丝间有淡淡的白梅香,似久酿的醇酒,令人沉醉。他摸着那柔软的发、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香甜,终于再一次托住她的颈,深吻下来。
酒醒后的杜誉又夺回了主动权。这一次,他比之前的两次都更具侵略性,却依然不减温柔。
花朝在他的攻势下再度沦陷,在理智完全被侵吞前的一刻,她忽然想起秦衙内在船上说他“不近女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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