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甲字号牢中的户枢亦是你弄坏的?那日在医馆,你是有意将那机关图露在我面前的……”
杜誉神色有些尴尬,觑一眼她的眼色,点了个头,生怕她恼怒,立刻解释道:“这是……我与赵怀文的交易……他答应我,从此不再追究你的事……”
花朝沉默,垂下头。杜誉以为她生气,忙道:“我往后一定再不瞒你,你别生气……”
花朝却忽然偎进他怀中,揽住他腰身:“我不知道你竟已为我做了这么多……”
说话间船身又是一摇。漓江上此时风平浪静,这船怎会摇晃个不停?
花朝皱眉,掀帘出去,衙内正快活地坐在船头,惬意地吃着一串葡萄,双眼微眯,见了花朝,满眼得色,恨不得将“深藏功与名”几字刻在脸上。
不用再说,定是这位思路清奇的鬼才的大作!
无奈苦笑,走上船头:“多谢衙内搭救!”
“谢什么!”秦蟾摆摆手:“我秦蟾什么狗屁诗词文章都不懂,但还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贤妹救我一命,这点小事,便是做个百十来回,也没什么!”
秦衙内虽是个草包,但心肠的确是热的。
花朝感念,又听他挤眉弄眼,小声道:“贤妹好大的本事,这几天工夫,京中最大的旷男竟被你拿下了。你知道么,京中人见他不近女色,都以为他是断袖呢!他又与张慎走的近,害的张慎受了不少牵连,原本几桩将定下的亲事,临到要过定,都因此黄了!”
竟……竟有这等事?
花朝心中不觉有些心疼张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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