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湍搁下书册,挑眉好整以暇地觑了觑她:“我又不是你那杜大人,不会正人君子那套,你怎知,我此刻不会反悔呢?”
花朝性子有些好强,最不惧的就是他这挑衅的样子,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冷冷笑道:“我既然带你去了甲字号牢,自然亦不会不留后手。我给杜誉留了线索,我若是有什么意外,或你没办成答应我的事,那线索自然就会到杜誉手中。以杜誉的本事,不出几日,你们京城的据点就会被端个干净。”
“哦?”叶湍轻哂:“我都不知,你是对我太没信心,还是对那位杜大人太有信心?”
“要你管。”
自昨晚狱中亮了身份之后,她那一点温和柔顺就荡然无存了。但这样淋淋漓漓、骄傲倔强的样子倒更让他惊喜。她当了那么些年的天潢贵胄,虽然经了几年江湖磨砺,知道该何时低头、怎么低头,但那骨子里的骄傲本性仍是不变的。
叶湍注视了她一会,唇边勾起一个笑:“行。那今晚三更我带你去。只不过……”他转目觑觑自己的伤口,含笑不语。
花朝被人磋磨了几年,眼力见是有的,立刻闷闷道:“我替你换药。”
沾兰人在京中经营数年,各处都有线人。到了晚间,果然轻巧将花朝带进了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崇礼侯府。
侯府内四处一片漆黑,只书房还亮着一盏灯。姬敬修极爱作画,幼时就有这习惯,一旦不快时,就喜欢将自己关在房内,一张张作画。
两人到了与书房连着的回廊处,花朝要自己一人进去,让叶湍替她在外守着门。叶湍笑一笑,足尖一点跃上了屋顶。
到底他们习武之人经验老道,守着门哪有屋顶视野广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