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丝绸。据闻还悄悄令人置办了上等的越府丝,因怕人弹劾,不敢堂而皇之的穿出去,只敢关起门来在家中穿,锦衣夜行,无人欣赏,每每思及,寂寞的几乎要垂下泪来。
可这一身寻常棉布,到了杜誉身上,无端端却有了玉树般的清贵味道——大概真如世人所说,人长得好看,披麻袋都是绝色。
无论如何,这已算得上他拿得出手的锦衣了。
杜誉听见她的问题,低头沉沉看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花朝十分乖觉,当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过了边界,忙忙赔着笑道:“民妇就是随口问问,聊聊天,大人不用当真!”
刑部的人乔装上门,还能干什么。不用他说,花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姬敬修一个连做文章都板的像块砖似的大盛模范好儿郎,能犯什么事?杀人放火?不可能不可能。
花朝心中笃定地摇着头,杜誉忽然道:“户部侍郎胡惟简与崇礼侯的关系,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花朝脑中稍稍一转,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官只是有一些猜测,想去核实一下。”
姬敬修可能犯的罪不多,但有一样罪,他只要活着,就有瓜田李下之嫌。而倘若当真沾了一点,那就绝无可恕的余地。
花朝垂目思索,不一会,抬起眼皮:“大人晚上赴宴,能不能带上民妇?民妇可以扮作大人的侍婢。”
杜誉道:“侍婢倒是不必。不过那请帖本就是给小吏夫妇二人的。本官原本还打算谎称夫人病重。马夫人既欲同往,只好委屈夫人扮作本官的娘子。”
“娘子……哦,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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