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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牢狱规矩,下狱之前要搜个身,将身上所有能用来自戕、戕人的东西都搜去。陶片是狱卒喝酒的陶碗碎片,是叶湍给她的。叶湍在这牢中数年,狱卒早对他放松了警惕。趁着被拉出去拷问的间隙,顺一两块陶片,不是什么难事。
“放下容易。”花朝含笑:“只要大人肯帮民妇这个小忙……大人,民妇杀没杀人,大人火眼金睛,想必早已心如明镜。民妇知道大人为人公正,从不会坐视百姓蒙冤,如今不肯就为民妇昭雪,想来也是看上民妇还有些用途。大人今日就将民妇干干脆脆用彻底了,民妇也厚着脸皮向大人讨点回报。”
杜誉死死盯着她手中的陶片,脸色较来时更阴沉了。花朝知道这一招很冒险,杜誉这样自负的人,绝不喜欢受制于人。可他毕竟在刑部为官,线索和面子孰轻孰重,相信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沉着一张脸,与花朝纸糊的假笑隔桌对峙。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一垂眼:“那就向本官展展你的用途。”
“大人这是答应了?”
“嗯。”
“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先把那碎片…放下。”
“放、放,民妇也不想死。”花朝松了口气,笑着将那陶片掷于桌上。杜誉冷着脸将它捡起来,笼于袖中:“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线索了。”
花朝垂目,两指上下交叠数次,最后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大人,韩氏与情郎私奔那晚,民妇在城外村驿曾见过两人。”
杜誉闻言眼皮子猛地一抬,盯着她。眸中慌乱尽扫,恢复片刻前的冷定,“几时的事?”
“大概酉时左右,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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