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忽然变得板正,道:“马夫人请起,请坐下说话。马夫人不必跪我,本案是大理寺主审,本官也做不了主。”
花朝的笑横死在脸上。
牢房内只有一张床,杜誉让她坐,她只好坐到床沿上。杜誉站在她跟前尺许的距离,身材颀长,显得格外高大。
他侧身背手,没有看她,待她落座,忽然递过来一只手,手中一方素色巾帕。
花朝看看那帕子,看看递帕的人,不明其意。
“擦擦脸,本官……有洁癖。”杜誉见她不接,淡声道。
嘿,锦衣玉食真能让人矫情,以前和她一起赤手从土里扒红薯的时候怎么没听说他有洁癖?
花朝想起自己满脸土灰,一时那虚弱的自尊心又出来蹦跶了一圈,然而四年的江湖游历早让她明白面子里子不可兼得的道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与杜誉保持一丈有余的距离:“民妇面有污秽,不敢脏了大人的帕子。”
杜誉并未理会她的话,反转过身来,目光上下打量花朝一眼:“夫人似乎在躲着本官,本官是不是见过夫人?”
花朝一怔,立刻赔上讪笑:“大人说笑了,几个时辰前红袖招中,民妇是头一回见大人。”
杜誉道:“哦,本官觉得也是。可夫人若不是在躲着本官,为何不肯以这巾帕擦面?”
我/擦,我/擦还不行吗?
花朝从他手中夺过巾帕,胡乱朝自己脸上揩了一把:“大人看这样可还行?”
杜誉果真端详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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