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久,这会儿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反正就是想哭。一想到娘亲就想哭。眼泪收都收不住。
她想回家。从小到大,她都没离家这么久的,顶多天气好的时候去过郊区的庄子。
而现在却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
按理,当青梧知道夫君不是恶贯满盈的黑山土匪时,就不怕他了,她其实想告诉夫君自己的家世,同时想让夫君叫人送信给娘亲报个平安。
但每次话到嘴边,青梧就退缩了。
她有点怕。
一来,怕家里知道自己的事情后气不过要去找祁家理论。那是郡守家,是爹爹的顶头上司,要是去理论,那就是直接得罪祁家。在南郡,得罪祁家,后果不堪设想。
二来,怕夫君知道自己的事情后为难。
南郡在大景朝南部偏西的地方,其实是个十分偏远的郡,与帝都相隔甚远。所以在青梧的心里,凡事在南郡地界公干的官员,一般都是南郡本地的官员,外地的她还没听说有来过的。
所以在青梧的心里,薛鹤初就是南郡本地的官员。且那天青梧有听到,他说是从郡里拿东西,所以自然而然的,青梧就认为他是郡里的官员。
不作他想。
而在南郡,祁家一手遮天,郡守的地位无人可撼动,而夫君作为郡里的官员,也就是他的下属。若夫君站在自己这边,那也就明摆着是与郡守对着干,真的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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