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是外国人。”她将这句话当成免死金牌来用,同时做好了被斯德尔索尔责怪的准备。
连伮甚至偷偷买了些椰糖,混在体育器械包里带进来,准备贿赂——她那时还没有桑德威斯坦的概念。
但斯德尔索尔半蹲下,先纠正了“外国人”叁个字的读音。
连伮小声跟读完毕,才问他:“你生气了吗?”
斯德尔索尔摇摇头,反问她:“你不擅长棒球吗?”
“完全不会。”连伮笑了笑。散发从清瘦的肩膀上掉下去一绺。
斯德尔索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仿佛那个顶替他人名字做坏事的学生是自己:“再有室内课,我可以教你。”
他的话像咒语。之后的文体课,托卢都像要成全男孩的辛苦一般,拼命地降雨。引水顶的玻璃潲出水花,学生们躲在室内,逐渐亲近。
“你看,连伮总是和斯德尔索尔在一起。他们那样要好,是同班吗,还是小学的同学?”
“斯德尔索尔根本不像托卢人。”
……
这样的话听多了,连伮自己都有些恍惚。某次课间,斯德尔索尔家的管家来送钥匙,连伮听到他喊“斯德尔索尔”,下意识起身去接。
斯德尔索尔正在帮连伮整理场地规则安打的要点,看见她表情认真地走向管家,赶快拉住她的手。
棒球教练正好从他们身后经过,十分生气地警告:“不允许啊!这两个班的学生不允许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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