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就算了,他简直无药可救。
一起去参加外公的什么协会活动。实际上就是同好和后辈齐聚一堂,喝酒奉承。连小孩都能感觉得到,我不信那些穿得很体面的人察觉不出来。
但他们在酒桌上的表现和穿着一样体面。我有些发怵,我也会有长大的一天。
连伮姐坐在我前面,侧着头画画。
别的人家这时可能会捉小孩来唱歌跳舞捣鼓乐器,到了我家,这个环节自然而然地替换成了绘画。
协会会员对连伮姐的画赞不绝口。他们抽烟喝茶,将她团团围住,不知道又在点评什么。我躲在后面庆幸,还好今天没有轮到我。
连伮姐总是带一点笑。
画完了,她从香烟中脱身,迈过许多双皮鞋,站在我身边。
和我一样的长辫,大我一岁的年龄,却从来没有我的情绪。凭什么?
我故意说:“烟味很臭。”
她摸摸我的辫子,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将我衬得像幼稚园小朋友。
我觉得她一定藏了什么亏心事,又或者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再不然,就是她在扮演一个生活需要的角色,否则,她没理由这样善解人意。
毕竟除了外公,大姨是这个家里最有魄力、最独断专行的女人,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只白兔。
不过,留给我探索的时间不多了,外公要在这次聚会上宣布歇笔,带着大姨和连伮姐搬去别的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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