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职的模特走秀,并恪守我自己的规矩,洗漱干净,做好清洁,最终累得抬不动手时,偶然一瞥,却发现她的速写本似乎不一样了。
我打开主卧的灯,将速写本放在床头柜上。
第一页的女孩原来皱了一点点眉毛,细纹在暗部,藏匿于线条中。
第二页的男孩所穿的长袖起褶程度不同,左侧胳膊微微曲起,似乎在抵御某物侵袭。
之后青年男女样貌惊人地相似,就连佩戴的戒指与胸针都一模一样;中年男女的颈上都有伤痕,看样子像是动物挠伤;老年男女的衣领和下摆掖起。细节的邋遢与他们的庄重失调。
我有了新的发现,并为白天的错误道歉,但仍然不能理解意义所在。
熄灯上床以后,我做了别的猜想,她画这些的目的并不是练习,而是记录,所以画才能细致入微,又不带情绪。
但我对她一无所知,能做的只是从赫瑞蒙那里要来了她的电话。
我住在城市中心,很少能在卧室的床上听到海浪的声音。打通电话以后,我以为自己被板块运动冲到了比斯开湾或是新几内亚。电话那头的海声很大,风卷地,向上扫,打得传声筒轰隆作响。她说话了,声音与我们这里最差的无线广播员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我顽强地和她沟通。她听到我买了她的画,高兴地向身边的某人炫耀。我听到了呕吐声,当时就想挂断。
“速写本,啊,那是,”提起速写本,她的声音淡了些,反倒清晰和动听了,“您只是为了速写本的事打电话吗?”
我一时语塞,竟然不能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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