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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伦纳刚想回答,就听到连伮极快地说:“裸男坐像。”
他欣慰地扶着连伮的肩膀:“画好的时候让你看,你还不愿意,后来自己到展厅看了,对吗?毕竟我很久没有动笔了……”
连伮当丘伦纳在自作多情,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原来,动笔前的几天里,丘伦纳偷偷翻阅伦卡杂志出品的概念摄影,被连伮看见了。
他以前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总说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盯着另外一些男人的裸体,很怪。
事出反常,连伮还是稍微留意。她趁丘伦纳出去赶酒局,找出了他尽力藏掖的摄影集。
封面就是赫瑞蒙的全身写真。
他坐在钟乳石色的空间里,没有下装,性器垂在大张的腿间。两只手臂扬起,摆出别扭的姿势。
连伮看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继续向后翻,有关艺术鉴赏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现。
到了摄影集的最后,有伦卡杂志的寄语:“致百年艺术家的一封信:埃贡·席勒篇。”
连伮将影集撇得老远,笑着骂设计师节省脑筋。
自从上次被莫里奇拒绝,丘伦纳在泛艺术领域的自尊心一落千丈。连伮猜,他想用临摹摄影的方式表达好意,以便争取再次合作的机会。
但讨巧过了头,只会让人反感,更何况那人还是赫瑞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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