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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会的人喝酒去了。”连伮侧过脸,在斯德尔索尔的食指尖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她不满地看着那缸热带鱼,捉住斯德尔索尔的手:“今天是市民日,丘伦纳说好带我去看学生歌会的!中午喝醉了,晚上还出得了门吗?”
她的眼睛漆黑,在白幕般的脸蛋上瞪起来,很有威慑力。
不过,在斯德尔索尔看来,连伮半湿着头发耍脾气的样子,依旧像天鹅般清雅。
他小心地挪开手腕,哄她:“要么,我和你去看吧。”
连伮还在气中:“好啊。”
她的迁怒毫无道理,惹得兼职学生纷纷侧目。
出门时,连伮才奉上一个吻,赔礼道歉。
斯德尔索尔虚扶着她温凉的腰窝,十分礼貌地接下亲吻,并没有因为耳后红了一片,就失掉风度。
两人的呼吸有了一小段摩擦,反倒是连伮先难为情,绞着垂在耳边的短发躲到他身后:“不耽误你吗?”
“什么?”
“陪我看歌会。”
斯德尔索尔整理一下袖口:“不耽误。”
他是托卢市区富得流油的桑德威斯坦别墅群养出的少爷。大学毕业以后,自愿走出红泥墙,到平房里当租客。纵然烫金的遗产证书说丢就丢,他仍然有无法割舍的东西:一间理发店和一位九年好友连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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