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死死盯着穆婉然,嗓子里发出嘶嘶倒气声响,后面的话在嗓子里被涌到喉间的血堵住,说不出了。
但是穆婉然却知道,他想问的是“为什么”。
“你是七年前跟我,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苍伶的吗?”穆婉然抬手拿下遮脸的斗篷,将那截指头攥着把玩,注视着恭五道,“七十年前。”
恭五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咽了气。
杀了恭五的邪修退回穆婉然身后,穆婉然看着恭五死相狰狞的脸,想到了七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天真烂漫又愚蠢。她心中没什么穆家权柄,没有坐上宗主这种志向,她只想找一个如意郎君成婚,生几个根骨俱佳的孩子。
那时候她母亲甚至是亲妹妹都好好地活着,她的父亲虽然有两位夫人,却也没有接二连三的纳妾。
穆婉然像所有十七岁少女一样,每天操心的就是她的衣裙首饰,厨房里面花样翻新的点心。
直到她母亲被毒害,她父亲却说是被妖魔杀害而死,她看到了尸体青紫肿胀的模样,分明是毒杀。
紧接着她妹妹被人推下湖中淹死,她才总算是毛骨悚然地掀开了穆家深海漩涡般几股势力相互倾轧的一角。
她一个被养成傻子的女孩子被迫卷入了皇族、穆家内部、甚至是其他宗门之间的权势相争。
原来一切的太平都是假象,入世太深的宗门基本上和北松国其他的世家宗门无异。一样要争皇权,一样要争资源。
而自古以来,所有权势的倾轧之中,最先牺牲也最容易被牺牲的,便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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