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样的难捱,痛苦到似乎只有撕裂了自己,才能缓解,才能平息。
他呼吸急促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刻骨,他终于明白,这些不是噩梦,而是真的——是他的记忆。
夜风卷来的草木清香扑鼻,不知为什么如此熟悉。
霍珏佝偻着清癯的身形,内府翻搅不休,头脑浑浑噩噩。他提着以她尸骨铸成的本命剑,横在自己的颈项之上,仰头望天,跪在山林。
他内心终于不再埋怨天道不仁,而是祈求天道降下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