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们得去摘星楼,午宴马上开始了。”陈泽昇没放开温念的手臂,配合她的步伐往前走。
在两人的身后,也有像温念这样站不稳、走不动的,有些有丈夫来接,陆陆续续地走了,还有些丈夫顾自她们就近找了一个命妇互相搀着歇脚,对有丈夫来接的命妇投以羡慕的目光。
温念没感觉到身后投来的视线,陈泽昇感觉到了但不以为意,他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注目,这些不带敌意的目光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你腿麻不麻?”温念问陈泽昇。
陈泽昇:“习惯了。”他从前生活在宫中,见到主子就得跪,偶尔做错事了还会被罚跪,像今天这样跪半个时辰,酸涩感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温念便抿唇。在陈泽昇那儿,“习惯了”总不是一个好词儿。因为习惯了经常忙起来了漏掉正餐,所以很容易胃痛;因为习惯一年四季都穿着不透气的官服,所以一到夏天身上就长痱子;现在又因为习惯了跪,不觉得跪一个时辰会腿麻,却会在寒雨天里膝盖隐隐发疼。
“……怎么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我不骗你,我不觉得腿很难受。”陈泽昇笑道,“别把我当成脆弱的瓷娃娃了……
他低头与她对视,黑沉的眸子里盛了盈盈星光,道:“我可是你丈夫!”
“希望你下次膝盖疼的时候再来大声和我说这句话。”温念没有被陈泽昇的自信蛊惑,不容反驳地道:“一会找个地方用热水烫烫脚,我再帮你按按膝盖。”
陈泽昇的笑意渐渐从脸上蔓延到了眼底,“小问题而已。”
温念抠了抠衣袖,不知该如何说动固执的丈夫。她眨了下眼,就赖皮般在眼睛里蓄了水意,那水意缓缓转悠着,只要多眨一次眼就能溢出来,“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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