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拿打湿的手帕点去她额头的虚汗。
林弃瞧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也就不打扰她。
“殿下,让您久等了。”
一番折腾,贺念璠已是昏昏沉沉地睡去,贺念温替她更衣盖被,这才有工夫回答林弃的疑问。
“殿下有所不知,念璠是未足月出生的,有些先天不足,听阿娘说,她险些活不下去……”
“怎会……”
林弃睨了床上的单薄身影一眼,与傍晚初见时判若两人,病殃殃的。
“许是上苍保佑,念璠活下来了,只是自幼小疾大病不断,直到近两年染疾的间隔才变为半年一次,她前段时日也不知从何听来的,嚷着要来看越王……也就是您涨涨见识,阿娘觉得她从小未出过远门,实在可怜,又见她身子日渐硬朗,也就嘱托我与她同来,没想到……是我疏忽了。”
疏忽,指的应当是贺念璠落水一事吧。
“念温姑娘做得足够好,我想全天下的姐姐也没几个能像你一样对妹妹百般呵护。”
听到称赞,贺念温不知想起了什么,释怀一笑:“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临别前,贺念温与她说过几日会将洗干净的衣服送到府上。
也就是说,她们至少还能再见一面。
洗漱完躺在床上,林弃回想今晚发生的事,孩子气地在床上滚了几个圈。
念璠姑娘的声音如鸟雀的啼叫声般清脆动听,她的眼眸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耀眼,对了,她还说自己奋力追捕贼人的身姿很帅气……
静谧的夜晚,胸腔中的强烈鼓动在喧嚣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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