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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完)
从格鲁梅蒂河流域回来后,沉枝没有多在肯尼亚逗留。
她声称自己一切安好,没受半点伤,也不肯接受协会安排的体检和心理治疗。
除了腕间那处颜色浓重的纹身正在缓慢结痂、脱落,生出细密的痒以外。在黑市的七天,更像是一场梦。
于屹留给她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最后只剩下手腕那一丁点被咬破的疤。
大多数时候,沉枝总是把手缩进长袖里。
她去问过那家纹身店,对方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覆盖的纹身颜色下手重,不可能完全洗干净。”
“如果你坚持要洗,或许这会是一个恐怖、丑陋的疤痕。”
“它会伴随你的一生。”
老板娘苦口婆心,顿下来一叹:“还洗吗?”
女孩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于屹当初带她来纹身的情景。
那时候他固执地抿着唇,非要一只不会飞的雀鸟。
他曾经一心想拴着她。
但是现在,她自由了。
“不了,我想回家。”
丹尼将她送到了机场,褐色的眼里满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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