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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沉枝,女孩咬着下唇,无声地张合嘴。
——“不要。”
于屹撇过头:“好。”
“那给她,纹只鸟吧。”男人一顿:“纹只黄鹂。”
躺椅上的女孩身子一抖。
中年女人明显兴奋起来,脑海里构思创作,想象振开翅膀,穿梭林间,口衔朱果的黄鹂鸟。
“不需要。”站在她对面,一手拎着小皮箱的男人矢口反驳。
“不要会飞的。你给她纹一只把翅膀收起来的,或者没有翅膀的。”
对方一呆,第一次遇到提出这么无理要求的客户。
沉枝扭过头,无声地闭了闭眼。
她感受着皮肉被灼烧开的刺痛,紧绷着那一小块皮再次破开。
再忍一忍,快了。
就快要逃离于屹了。
老板娘手艺很好,可见门口那掉漆的牌头广告捱过了自蒙巴萨港口传来的、不止一年的海风,娴熟的操作之下,一只较长牙象颜色更深的黄鹂跃然沉枝腕上。
它乖巧地收拢翅膀,两条腿儿微微分岔,被男人托在掌心,五指是一座灵活变化形状的牢笼,他俯下身,在临近鸟喙处留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不错。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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