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并无多大关系,可他的心却像被灌满了铅,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贺书惟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手上的笔记本,一把抢了过去,问:哥,你看了吗?
看了。
这是我爸用来发泄情绪的方式,里面贺书惟曾经看过,他知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言语间有些偏激,你看过就忘了吧!
他晨叔他很恨那两个学生吧?
贺书惟低下头,很轻的说了句:恨吧,只有恨死人才不会让自己做出过激的事来。
那是他唯一一次,直面贺晨对同性恋这个群体的厌恶,当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胸闷,现在却知道了,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和贺书惟没有可能了。
那颗没来得及发芽的种子,就这么被那本笔记本给压了下去,从此十多年不见天日。
不苦吗?
他耳边响起了贺晨的声音,他无知无觉的十二年里,贺书惟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抱着头不敢去回想,可他不敢去回想的那些,却是贺书惟这些年的亲身经历。
他拿过手机,想要给贺书惟打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晨刚动了手术,不管他怎么想,在这个时间点都只能憋着。
他还没想清楚,手机响了,是俞清。
卫行简,你昨天问工作是真的休息够了,想干活了?
没有,再过几天,晨叔刚做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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