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努力控制着自己,他也想宽容对待,他有怨不能发泄,有恨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每天夜里借助手里的笔来宣泄,我是老师可我也是受害人家属,我知道这些东西一旦发表,同性恋这个处境原本就不好的群体,以后将会过得更加艰难,我也知道我不能那么做,可是我阿兰就是因为他们才走的,我心里有怨有恨,那些怨恨在我心里疯狂滋长,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十一岁的贺书惟蹲在地上,看着面容扭曲泪流满面的爸爸,轻轻抱住他,温声说:可是爸爸,这些都不是我们伤害别人的理由,放下吧!也放过自己!
贺晨是有理智的,不然他早就把那些文章发表出去了。
后来他把那几本笔记本连着自己的怨恨一起烧掉了,放下后抱着贺书惟痛哭了一场,口不择言的他说了很多,贺书惟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不要成为异类,不要去面对整个社会的恶意与偏见。
沉重的往事就如同从他手中的烟中飘起的烟雾,消散在了十几年的时光长河里,可烟熏后留下地痕迹却永远无法磨灭。
贺晨敲门的时候,贺书惟刚睡下不久,整个人昏沉沉的。
你怎么了?没睡好?贺晨看到贺书惟青黑的眼眶关心地问。
没事,昨晚赶了份策划。贺书惟揉揉额头,问:爸,现在几点了?
六点,要不今天请天假?
没事的,我去公司再休息。到该起床的时间了,贺书惟半睁着眼睛走进卫生间洗漱。
牙刷到一半时,门被敲响了,贺晨看到卫行简有些吃惊,小简,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昨晚我和小书说好要送他去上班的。卫行简把手上提的早餐放在餐桌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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