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你吧?」
「靠么嘞,歧视更生人哦?」
「你快点穿衣服啦,」墨悠嘶吼的小声说着,以将子悦用力推进厕所结束这段极微小声又碎唸式的斗嘴,然后将门关上。
虽然桌面下的斗争和挤眉弄眼很激烈,但桌案上的气氛是沉默的,三人仍然进行了一顿沉默的晚餐。檯案上充斥着刀叉在盘子上敲划的声响,偶尔还有杯子放下的声音,甚至,若眼睛会发出声音的话,那墨悠来回交替凝视魏蓝和子悦的视线肯定都可以凑成一首歌了。
认真严肃的凝视眼前人,子悦真恨不得自己叉子下的那块肉就是魏蓝。这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画和鬼主意,但儘管不开心,他也知道自己做再多的表情也无法将魏蓝这傢伙给弄出家门,毕竟这里不算是自己的家。只要墨悠点头,他还怕自己成了被扫出家门的那一个人。
拧头看着一旁飘逸的白色窗帘,落第大盆栽上的绿叶正在摆动,他悄悄聆听着希望能被外头的风一併带进来的阵阵细语。
墨悠洗澡去了,魏蓝正在外头讲着电话,子悦不知道电话另一头是谁?
「你让妈好好照顾自己行吗?」
「我不可能她闹一闹就天天回家,我这边到你们那里要多久啊?」
「你不要再打给我了,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你叫她不要再喝酒,她的心脏就不会痛了。」
「我又不是医生,心脏痛就去看医生,不是叫我回去。」
「我要掛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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