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子悦面前将双手搭上他的肩,用手将他脖子圈住,像条蛇一般的软撑在他身上,「好吗?」
子悦微微侧过头故意表露出睥睨的斜视他,「我不喜欢药膏的味道,所以你别坐我身前,我要看到你的脸。」
墨悠只是轻轻一笑,推开他便自顾的走进浴室里。
这就是他妈的癮,子悦想,侧头看着他在浴室里开始脱起衣服的背影,就跟在吸食古柯硷时做爱一样刺激。墨悠是种毒品的话,子悦肯定把他当成中药一样吃补,他是自己的解毒良药却也是让自己上癮的毒药。墨悠身上的惊喜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他总是能在自己觉得他将与自己相差远去时,发现他们之间是如此相像,子悦甚至有时会怀疑,墨悠在操纵自己。他知道自己想要甚么,也知道自己需要甚么,更知道自己渴望甚么。他对自己瞭如指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但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差距,才能让他们有许多的空间可以进行拉扯。他们之间的起点越是相差甚远,未来就越有可以拉近的额度;他们之间的开头越是进在咫尺,未来就越有可以脣齿相依拥抱彼此的机会。
子悦知道自己不希望失去他,而且也知道他更不想离开自己,他们在操纵彼此,但自己是有意的,墨悠是无心的。
子悦不曾忘记自己是动物,却也没忘记过自己是人。身为人类,他今日活在世上是为了找到明日继续活下去的动机,所以他需要狩猎;身为畜生,他明日活在世上是为了不浪费前一天拼命生存的付出,所以他需要犒赏。所有游戏都存在于人间,他想谱写自己的人生剧本。
他想知道在自己的掌控下,这场名为自己的人生及名为他人的游戏可以失控到哪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