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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向我,笑着说:“别说别人了,你的眼光才奇怪呢。”
我没法否认。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看到手背上的那个烫疤,依旧显眼,但比起一开始已经好上许多。
我又低头看向自己右腿膝盖上的那个疤,比手上这个大了一圈,面积很广,但也不是很深,是磕在水泥地上留下的印子。
花洒还开着,温热的水流淌过我的皮肤,我却在这一片潮湿白茫中想起那个干燥寒冷的冬天。
我很怕冷,但是又不爱将自己打扮得臃肿,行动不方便会令我心情烦躁,抑郁恼火。
于是我在冬天穿得不多,为了身体暖和些便爱吃些温热的东西。
在学校后门那里,有一个推着红薯车卖红薯的老奶奶,奶奶烤的红薯甜又香,我是那里的忠实顾客。
冬天一放学我便喜欢凑到奶奶的红薯车边取暖,再买一个吃起来甘甜又能拿来暖手的红薯。
奶奶知道我是常客,每次见我,都会从一堆饱满的红薯中挑出一个最大最甜的给我。
那时候,我妈工作出奇的忙,每天都要八九点才能到家,为了让她吃上热菜,家里的阿姨也习惯晚点做饭,于是我每天放学都会吃个红薯垫垫肚子再回家。
但即使我是奶奶的常客,我们却并不怎么聊天——
倒不是不想聊,而是聊不来。奶奶的普通话并不是很好,她操的那一口方言我也听不懂,我们的对话几乎是鸡同鸭讲,很难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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