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哭着让母亲安慰,我总是自己先大概处理,等着结痂后再自己撕掉那层血痂,很少对母亲说起这些不大的伤口。
我不像那些十分需要关注的小孩,为了获取父母的关注,甚至会做出离家出走这种奇怪的行径。
我知道母亲工作辛苦,也知道她足够爱我,没必要作天作地让她烦心。
我又突然想起我身上最大的一个伤疤,是在高中时留下的,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依旧显眼,我估计这疤会跟我一辈子。
说起来,我受伤的时候陈仰林也在场,但他可能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应该是高一,和他还不在同一班级,我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我。
我也是高二的某一天才想起他好像就是那个当初目睹我狼狈跌倒又装作没看见的路人,之后,我对他的印象标签便又多了一条“冷漠”。
不过,在当时那个学校,冷漠似乎是司空见惯的现象。
高中三年,我从没见过什么见义勇为,倒是看过不少落井下石,我也几乎被同化,从不在无关紧要的事物上浪费时间。
如今自然也没什么资格去质疑他当初为何对我视若无睹,而且说不定,他早就忘了这件事。
所以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跟着他一起离开公司。
到公司楼下,我们即将分开,我往左,他向右。
我扭头看向他,“明天见。”
戴着墨镜的他对着我笑了笑,是很灿烂的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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