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他再一次凶恶地往钟玉走去时,钟玉将玻璃碎片对准了自己左手手腕的脉搏处。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钟玉热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滚落。
李华良只当钟玉是在吓唬他,丝毫不畏惧。
就在李华良迈步往前时,钟玉紧闭上眼睛,抵在脉搏的玻璃猛地划过,腕间霎时间一道清凉感掠过,随即剧痛弥漫在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经,最后将她团团包裏住。
在闭眼前一秒,钟玉看到自己手腕流出了一大摊血,而自己则倒在冰凉的地面,乌黑的头发被血水濡湿,黏成一条一条……
窗外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即将冲刷这座城市。
钟玉哭湿了大半个枕头,她哭着从梦中醒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腕。
睁开眼时,周遭是一片漆黑如浓墨,已经天黑入夜了。
钟玉开了灯,房间空寂无人,静谧无声。
她低下头,颤巍巍地解开自己左手手腕那块已经不再转动的手表,手表的表带覆姜之下的赫然是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那道疤痕足足在半指之长,缝针留的痕迹像是一条跗于脉络血肉之中的肉蜈蚣,丑陋而触目惊心。
看着这道疤痕,那种血液流失以及刺骨剜心的剧痛感觉仿佛在这一秒卷土重来,钟玉感到全身筋骨开始发酸无力,汗毛竖起,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疯狂浮现肌肤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