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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在过去五年间日复一日地重复,对于贴身的几名宫人而言,可谓驾轻就熟。
时日久了,宋鸣珂几乎记不起,前世的她是何等热爱梳妆打扮,每日梳着别致发髻,穿上精致华丽的衣裙,佩戴奢华珠宝,步态依依,流连宫中。
过往的种种,已成隔世。
重生的第五个年头,关于上辈子的记忆日渐模糊,有时候她扪心自问,如果当日来得及拦下兄长、不让他去碰那带毒的炖品,她真能安心当一位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只怕,未必。
抵达垂拱殿,如常接受一众官员的朝拜,宋鸣珂视线不经意投向枢密使身后的霍睿言。
他改换这身紫色公服已有数月之久,标志着他从此步入股肱之臣的行列。
同样是头戴幞头,身穿曲领大袖、下裾加横襕的公服,腰间束以革带,加佩鱼袋的三品以上大员,容颜如玉的霍睿言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臣之间,显得尤为扎眼。
偏生他唇边自带俊逸弧度,眸似山涧流淌,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章姿,即便和众臣们比肩而立,亦不输半点气势。
这是源自于霍家百年的良臣名将代代相传、耳濡目染的风范,源自于他自身不懈努力、日积月累而来的干练与气魄。
如宋鸣珂当初所言,在她心里,二表哥是无可取代的头名。
自始,至终。
“启奏陛下,”林相执笏踏出,“八月底,广西边界的安族首领高梧,率军攻破西南第一重镇邕州。城内四千守军丧生,官吏亦遭诛杀。高梧在邕州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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