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澍原以为霍锐承会直接看出所书内容,闻言大为不悦——他问小霍霍倾慕谁,这家伙乱涂乱画搪塞他?
于是,他立马甩锅:“阿言喝多了,非要在我脸上写字!谁让我这当师兄的如此溺爱他呢?哈哈哈哈!”
他边说边对霍睿言挤眉弄眼,霍睿言也没争辩,作揖而别,与兄长同归。
秦澍取出帕子,正想拭去额上酱汁,心血来潮,决意照照镜子,看霍睿言画了什么符号。
回到房中寻了面铜镜,只见镜中清楚映出他浅铜色的额头上,写得是浅淡的四字——干君何事。
因霍睿言写的是篆刻中的反字,外人一眼看去顺序颠倒、难以辨认,秦澍面向镜子时,所见的反倒是正体。
那家伙!到底醉没醉!
…………
夜月高悬于云端,以清晖流光俯瞰大地。
“快!快!”
昭云宫内,余桐、梅兰菊竹四名首领宫人忙进忙出,端水的、催药的、更换被褥的……人人满脸焦灼,连驻守在庭院中的侍卫都为内里情况捏了把汗。
宋显琛饮下李太医所制新药后,不到半炷香,腹中疼痛如撕扯拧绞,几欲昏倒。
太后谢氏和宋鸣珂看着床榻上汗流浃背、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的俊美少年,钻心之痛不比他少,皆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份苦楚。
“呜……”宋显琛只觉五脏六腑被人强硬戳猛拽,咬得下唇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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