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聊了两盏茶时分,余桐来报,新晋医官元礼已在殿外候命。
“宣。”
宋鸣珂捧起茶盏,浅啜一口,抬目对霍氏兄弟微笑:“咱们明日再叙话。”
霍睿言心底徒生怪异感,无从分辨是酸是涩。
她话已出口,他只得起身施礼,与兄长一同告退。
出了书房,庭中繁花深深浅浅,暗香浮动处,那瘦削的苍青色身影如朗朗修竹,行近时拱手:“见过霍世子和二公子。”
二人回礼,未作寒暄,匆忙离去。
元礼在内侍引领下进入书房,依礼拜见。
宋鸣珂仍旧坐于案前,玉手轻轻搁下杯盏,屏退余人,只留剪兰和余桐在门边相候。
她谛视眼前的年轻医官,淡声问:“朕为何让你走这趟,你可知?”
“微臣知悉。”
“说来听听。”
“源于李太医南下前的举荐。”元礼话音静如秋月平湖。
“他可曾跟你交待过什么?”
“回陛下,他老人家谈及宫中与北山寺庙的诊疗,不光要多费心思,还需掩人耳目。”
元礼未得她允准,一直长跪不起,但神态磊落,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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