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又将眉毛画粗,穿上垫高的鞋子,骑了骏马,领仆侍离开东宫。
路上,她不时扭头低问,讲学有哪些规矩、太子和谁交好……余桐详细作答。
余桐比她年长五六岁,在宋显琛身边多年,对其一切了如指掌。
上辈子,宋鸣珂见他为太子之死痛哭数日,念其忠心耿耿,调为己用,直到看他死在自己眼前。
如今听他事无巨细,解释得一清二楚,她感动之情顿生,却又因太子需代表皇族提问,且二皇兄可能会到场,而如芒在背。
完蛋!她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巨坑?
重生后,兄长只救了一半,还破事一大堆?
听人讲经论道也就罢了,居然得发言?
没准要与那奸佞之徒面对面?她这假太子会否成为暗杀对象?
要不……假装从马背上摔下来算了?
她扶额哀叹,为今之计,咬咬牙撑过去,说不定另有转机。
太学院依山而建,分教学、藏书、园林三大块,为京城皇亲国戚子弟读书的所在。
宋鸣珂踏上石桥,四处张望,但见朝阳驱散层叠雾气,铺照于古朴建筑群。
檐尾麟黑,如翚斯飞,点缀于红衰翠减的园景中,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来得好早!”
一洪亮嗓音从背后传来,宋鸣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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