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从对方眼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少了,时至今日已经几乎看不出痕跡。
深海光流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单纯地为对方似乎痊癒了这件事感到「满意」,儘管对方不是自己的患者,她没有医治过他;所以这份「满足」绝非来自作为医者救了人的成就感。会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源于两人关係的特殊吧。六道骸对她而言有着「病患」以外的特殊定位。
她说不上对她而言六道骸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与在病患家中认识的「狱寺隼人」、或是「迪诺.加百罗涅」不同,是没有经过师父西尔弗介绍、由她自己独自接触并且相处的人;没有西尔弗做界定,她拿不准六道骸是什么样的存在。
实际上她也没自己交过朋友,所以,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朋友。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朋友」这个词汇的定义过于模糊了,深海光流并不能完全掌握人类的情感,儘管她在西尔弗的教育下阅读了许多名着,咀嚼着人类歷史上最为细腻的情感书写,却还是不能掌握。
就好像,这天生是她没办法学会的东西。
恍惚之间深海光流甚至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她不够认真或是不够聪明,而是天赋限制——真的是这样吗?深海光流却又不信了。
深海光流其实有着她自己的骄傲,对于自己的能力从不妄自菲薄,虽然逐渐长大的她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会谦虚的美德,但小时候的深海光流,切切实实的是个狂热的学习狂人,带着要学遍天下的志向和可怕的气势,绝不承认有什么是自己学不来、弄不懂的。
所以如今的课题已经决定了,深海光流要弄清楚自己与六道骸究竟是不是「朋友」,是的话自然好,不是的话……
深海光流思考了一下,不是的话,她就诚恳地请六道骸和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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