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得简单一点,他父亲严洪今晚跑到了上海,还去了他们家里把吴叔给打了。因为动静闹得太大,邻居报了警,此时二人正在派出所行政拘留呢。
覃嘉穆听糊涂了,一双困惑的眼睛眨巴眨巴,表示他的脑袋已经在这种错乱的人物关系中宕了机。东勰问嘉穆还记不记得自己手臂受伤的时候母亲来上海照顾过一段时间。嘉穆点头。东勰接着说,母亲临回老家之前和吴叔互相加了微信,此后两人还偶尔有联系。上周吴叔刚好去他的老家出差,于是就约了母亲出来喝茶。本来两个人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并没发生其他事情,可是不晓得怎么被严洪知道了。他一口咬定母亲出轨,说母亲是破鞋,给他戴绿帽子,在家里大闹特闹。终于他从母亲嘴里逼问出了吴叔的来历,才有了今天晚上的这出闹剧。
嘉穆知道东勰的家庭一直是他的心病,而他父亲就是这病的源头。他马上打电话给adam,客客气气地问他有没有休息,如果没有的话方不方便开车送人去一趟机场?adam现在是嘉穆的临时经纪人,每个进入十强的选手节目组都给配了个临时经纪人来处理他们生活和工作上的各种繁琐事务。adam在电话里尖声厉气地说:“大少爷,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老妈子!”自从在adam经纪人的职称前面加上“临时”两个字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非常暴躁,再也不是那个媚眼如丝的花样美男了。可是十分钟后,他还是开着车等在了酒店楼下。他电话打给了嘉穆,说:“下来吧少爷,怎么着还得上去请啊?!”
嘉穆送东勰上了车,东勰说:“你好好比赛,我处理事情完就回来。”adam在驾驶座上直翻白眼,说:“别磨叽了,他要是被刷下去,我奖金一分钱都拿不着,还用你操心?”说完一脚油门就把车驶进了长沙的深夜里。
下了飞机之后,东勰赶紧打车往市区赶。在车上,他不停地给父亲打电话,可一直是关机状态。在东勰的不断催促下,出租车在上海年关将至的冬夜里开得飞快。40分钟后,东勰有生以来第一次造访了凌晨三点钟的派出所。
进了大厅,东勰没见到父亲和吴叔,于是向值班的民警打听。值班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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