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现在全校还有谁不认识你呢?”
嘉穆一口气憋在胸口,对这个人越发没什么好感。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反问道:“现在又不是节假日,你不在学校是也被开除了吗?”
对方哈哈大笑,立刻从这种反唇相讥中明白了自己的冒失,于是连声抱歉,说自己没别的意思,只是在火车上碰见校友太兴奋一时忘乎所以了,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请他别介意。可是嘉穆却不好意思起来,对方一道歉,他反而为自己的刻薄红了脸。东勰在他对面的位置上白坐了好几站,直到后来其他乘客上车拿着票请他离开。此时的嘉穆还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会在未来深深嵌入到他的人生里,而在当下,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有点咋呼有点自来熟的陌生校友。嘉穆对此人没什么好感,但也说不上讨厌,至少他长得还行。
到了晚上,东勰又来了,问嘉穆有没有补办卧铺票。嘉穆回答说没有,自己在座位上将就一宿就行。
“这一宿的火车坐着和躺着可不是一回事儿,坐一宿把人都熬坏了。”
东勰说得一点也没错,别说坐一宿了,白天坐的几个小时都已经够让他腰酸背痛了。嘉穆睡眠很浅,就算躺在床上正儿八经地睡也不见得睡得很好,更别说在这狭小的座位上蜷着身体睡。可是卧铺的价钱比硬座贵了一倍还不止,他心想到了上海,工作肯定没有那么快找到,衣食住行又事事免不了花销,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反正将就也只将就一宿。于是他对东勰说没关系,自己还吃得消。
东勰没再坚持,一个人去了卧铺车厢,可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嘉穆周围每个人都在用极不舒服的姿势打着浅盹,睡相普遍咬牙切齿,在这样的环境中又困又睡不踏实实在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所以人们对这个跑来跑去影响大家休息的家伙没什么好脸色。嘉穆见他又跑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眼睛问他又回来干嘛?
东勰冲他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走到车厢的衔接处,东勰神神秘秘地说他刚换的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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