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酸溜溜的混合着浓重铁锈味的浆液,那浆液力道颇不小,在他捂紧口鼻试图往卫生间冲的当口从他指缝间喷涌而出。周围有女生发出尖叫,他一时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看见自己刚刚用来堵住口鼻的手被染成了鲜红。
崔晋的母亲在一地照片中连滚带爬地过来,在嘉穆转身要走的瞬间死死地攥住了他的牛仔裤裤腿。“你往哪走!”她也挣扎着爬起来,像个战斗到筋疲力尽的女战士,要跟敌人做最后的殊死一搏。嘉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胃还在往喉咙口错误地输送胃酸和血液。他一手捂着胃,一手堵着嘴,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口走,心想陈霄霆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进来看看!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他后面的女战士是什么时候抄起了桌上的马克杯,也没人注意到那个杯子是怎么从她手里飞出去的。覃嘉穆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感觉头上仿佛被淋下了一勺烧得滚烫的热油,眼前的世界一瞬间被加上了红色的滤镜并且开始摇摇欲坠,他看见陈霄霆一脸惊恐地从门外跑进来,于是便撒手任由黑暗降临。
再醒来时,嘉穆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头上紧绷绷地缠着纱布。陈霄霆见他醒了,马上开始大呼小叫。嘉穆往侧边一看,发现蒋若言也守在床边,两只眼睛肿成了水蜜桃。陈霄霆冲病床上的好兄弟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便以买饭为由退出了病房,腾给他们一个二人空间。
空气像水泥一样凝固了。两个人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交流的技能都生疏了。蒋若言不停吸着鼻子,为了让自己有事可做。可是覃嘉穆就很惨,习惯为所有事情承担后果的他,永远觉什么责任都是自己的,包括在这样的时刻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场。
“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没想到还是她先开了口。
“对不起。”他有气无力,“最近的事情......总之,都是我的错。”嘉穆闭上眼睛,把心一横,“我们还是分手吧。”
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她的表情告诉他,最后这句话已经被预习过了,冲击力和杀伤力什么都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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