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现在还在读高中,住在学校,影响不大,只是没了黎式的看管,姨夫谢连宾成了唯一在英的监护人,这总不让人太放心。不过好在黎公说,会经常去英国顾及一二,加之黎仰快考大学,之后让她入读荷兰的大学,这样来往照看也会更方便些。
世界轨辙向前,没有她,别人的人生,也还在继续。
就像当初她18岁时,父母幼弟都离世,上留老弱,下留幼妹,本以为没了母亲的庇护会坚持不下去,最难最苦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自杀,一死了之,万事皆罢。可她又不敢,不是怕死,是怕身后的人会更艰难。
伦敦天寒地冻,浴室热气升腾,她揾着刀片用力下去,血流出来些许,手又收了回来。
人没死成,就更多出了些活着的勇气。终于日复一日,一捱二捱,终于捱过了最难的时光,把一个家重新挺立了起来。
纪子说,现在正是假期,就回了日本,知道黎式在香港后,说什嚒都要来找她。
“可你怎么知道我在港大?”
“是你外公告诉我的。”
“亚公?可他又怎么会知”自己刚刚入学读书没多久,香港和荷兰相距千里,他老人家没理由知道这样的近况。
“黎公说,自你消失不见,他心急如焚,后来知道你被绑架,便更加寝食难安。后来,不知道从什嚒时候开始,有人会每隔一段时间给古董铺子送去包裹。包裹里除了写着你近况的书信,还有一些现金。那些人你外公不认识,但他们黄皮肤,讲粤语,混道的气质很明显,看得出,是驻荷兰的香港黑帮。”
“什嚒?”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纪子可能猜不到,但黎式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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