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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的完全基于介质稳定存在的物理学研究工作,让陆鹤良只能够接受燕茯苓。而家族长久坚持的对这些朽灭的妖族的复活,对它们转生后复死的拾敛,又让他无比想要挣脱这种循环般的人生。
他的父亲,父亲的父亲,他们的人生像既定好的算法程序,他为看到自己明明试图挣扎却反而一步步踏上纽带的人生而感到痛苦和恶心。
但他放不下燕茯苓,命运靠燕茯苓牢牢地牵扯住他。
他应该接受的,眼下的情境说明他的向死是值得的,是必然成功的。因为只有他的儿子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心悦的对象。
他的祖父和他一样年近不惑才遇到爱人,而父亲在二十出头遇到了已逾四十的母亲,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开始,但从未出现好的结局。
陆延的出生是陆鹤良的第一次反抗,他那个时候以为结婚就是提前解决这一切的办法,至于爱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如果有精神阳痿,那他应该是患者中的一员。
很久以后遇到燕茯苓,当小姑娘在那天晚上抹着眼泪给他看她流奶的胸口时,陆鹤良从自己勃起的下身感知到命运纷沓驶来的预兆。
没有办法,又要违背道德,那只好去死了。
但就这样旁观似的,像个看客一样,看着儿子追求他早已经不自觉划入自我领地范围内的女孩子,又总觉得有些难忍。
他还不想轻飘飘地就此置身事外。
陆鹤良轻轻转了转腕表,低头问燕茯苓:“茯苓,对我的儿子,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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