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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缩在挂猪肉的架子后面,看到厨子用高压水枪清洗切肉的砧板,血水混着碎肉流进下水道口。
燕茯苓忍着那股腥膻的气味,同时清楚听到一旁狐狸咽口水的声音。
阮娘太想吃肉了,即便她没有食道和胃。她在下水道口找到一些肉糜,把它们用指尖勾到一起,而后混着血水喂到口中。
“什么味儿?”燕茯苓问她。
阮娘回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少女,金属质眼睛的反光在黑夜里显得冰冷多情:“尝不出来。”
狐狸精砸了砸嘴,燕茯苓听到机构拉伸时发出的隐秘声响。窸窸咔咔,她判断阮娘最近一定过度使用了口腔部件的机括。
阮娘开口道:“……但我可以想象,就算尝不出来,我也记得血液划过喉咙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味道。”
她执着地舔了一次又一次,露出回忆与陶醉的神情。
“我也知道,”燕茯苓道:“流鼻血的时候,我也感受过——血腥气,有点痒,像有东西在肉上爬,呕……有点恶心,阮娘。”
阮娘没有生气,反而怜悯地看着她:“你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她甩了甩金属爪子,燕茯苓看到对方指尖那锐利的银光,像冬天雪夜里的松针尖的颜色似的——阮娘曾用它轻松喇断了一只肉鸡的脖子。
她道:“我能够狩猎的时候,你的母亲也像你这般大……那时候我的身体还不是这样。血和肉一起进入喉咙,蠕动着往身体下面走,把那些硬的脆骨也夹碎,然后囫囵着鼓胀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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