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恨意。我曾经有多爱家人,当下便被反噬的多深,更恐怖的是,我无法收回。
最后的最后,我拿出数值过高的抑鬱量表,要求他们给予我看心理医师的机会,如此一来,我便会重新考虑转学这档事。
他们的目光躲闪,口口声声的说这会影响我的前程,却也不再敢提不让我转学。
我明白,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声誉。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大可以傻一点,是吧?
临去的那天,母亲坐在我面前,哭着说:「你去外地生活我好担心。」试图用情绪勒索使我乖乖就范。我低下了头,藏住冷漠的神情。
那天晚上,我睡了两年来最好的一觉。
回忆快速地闪过,一幕幕都是触目惊心。我沉默了半晌,喝了一口饮料,就着甜丝丝的奶茶浅笑着说:「是因为我妈给我的压力太大啦。」
理论上,在我有心的遮掩下,这抹笑足以骗过所有人。
然而,我却从萧语海的眼睛里瞧出了几分情绪。
——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