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号,走回安城的病房。
「处置好他了?」
安宰彦答非所问,「人还没死。」
我彻底翻了个白眼。
「欸,刚刚在急诊的时候,医生有说什么吗?说了这死屁孩太常骨折,所以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我绝对不会否认,这就是我真真切切的期望,「有后遗症的话,也好啊,这样阿城城一辈子都能学乖了……他这傢伙又不像我国高中的时候,通通都是被别人陷害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安宰彦并没有立即回应。
我本以为他会回我什么「一样都骨折很多次,半斤八两就别计较了」之类的,然而他神情却有些恍惚,好像有什么话梗在喉头不说,并且在经过千思万绪的踌躇过后,还是没有选择告诉我。
「不知道。」他向后靠在单人病房的沙发床上,样态慵懒却不自若。「等下会有医师过来巡房,问问就知道了……而且不是三折肱成良医吗?你也可以问问你自己。」
我当然没把他说的风凉话当作一回事。如果三折肱成良医这六个字真的有根据的话,我后来又怎么会半自愿地转换跑道从商。
……扯远了。不过这也好几年过去了,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意难平的话,也早就被时光冲刷得一乾二净了。
只是,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始终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曾说过不会去就读医科的游赐宇,后来却穿上了那袭白大褂?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可能超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只在我回来不到十分鐘以后。在我眼皮即将因为累积的疲劳而闔上之时,病房门便喀吱地开了,一把跫音堪堪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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