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倒在地上被压制。
「嗯?我以为我暗示得很清楚了——不要随便就碰上你仇敌的逆鳞啊,打不过的时候是真的很可怜的。」
我把自己更用力地蜷进了被子里。眼前的两个人,安宰彦只是方才为了掩护我,上半身的左侧受了一击,隔着衣料看不见是否有显眼的伤势——但肯定不及已经被击落至地第三次的男教练身上多处易见的挫伤。
如果安宰彦是真的有意要把事情闹大,就像他从前每一次那样,倘若过程中都没有人阻止成功,殷义方的下场绝对不仅仅是现在我所看见的。
他对着天花板,大张着嘴喘气,安宰彦趁隙将积满了灰尘的窗帘桿刺入强暴犯的口腔。殷义方之后吐出来的所有呜咽都不成句。
事情再继续下去会完蛋。
脑子里渐渐清晰的声音这样子告诉我,却又被其他的声音淹没。
一个声音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安宰彦可是在替我报仇。
一个声音说,这样最好了,每一次看着长大后的安宰彦都觉得他这个人缺少了一些什么,现在这个模样才符合我最初认知的他。最好永远都停在这一刻就好,离开了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就永远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