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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在为什么生气?」我笑着,明知故问:「是单纯只气我爱逞强没照顾好自己,还是更生气你没办法及时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没办法随时照顾到我?」
「……」
「你说的都对。」
安宰彦低头轻笑了一声,算是认了。
后来,安宰彦陪我看了整个晚上的电影。不过却也一部都没有看完,因为每次只要看到可怕的桥段我就会唆使他换台。
之后,我裹着石膏在学校的校长室内第一次看清了推我下楼的那个女生的面孔,右脸颊上长了一颗显眼的黑痣,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一旁站着她那一个似乎也是在学校工作、担任田径队教练的父亲,两个人一同对我道歉。
导师那边自然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的反省、诚心诚意的对我道歉——但我自己也知道这并不可能。意料之中,她面上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但真正让我感到不适的,不是她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是她父亲死死钉在我身上、带着暗示的黏腻眼神。
那一瞬间,我立刻想起了几天前在医院里看到的社会新闻,好一阵子都不敢一个人去图书馆,甚至在晚上都会梦到他盯着我的那一个表情,就连到考会考的时候,都还要安宰彦陪我考了整整两天。
进考场前我同样也看见了那对父女,那女生一样对我投以不屑的神情,而她父亲看着我的眼神,也跟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却又在发现了我身边帮我拎着整整一袋复习讲义的安宰彦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惊到似的一样收了回来。
此后直到一个月后的毕业,我也再也没见过他们两人,接着就离开老家到北部求学直到现在了。
「欸,等一下你能像之前那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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