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彦忽然喊了我一声。
话落,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手中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竟然摔落至地,登时引来周围几乎所有宾客的视线。
在前情敌的婚礼现场,手滑把红酒洒满身这种事情……果然也只有我做得出来。
安宰彦反应快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然而,他都还来不及念个我一两句,一旁本来好好的安城,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吃硬糖的时候,噎到了。
可是,连我都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安城这死小孩的正常发挥。
就在我半年前刚回台的时候,我应了他的要求出门买糖果,不过就这短短五分鐘内,他就自己在家里玩到骨折。自己一个人玩到骨折。
但他命大,每次都看起来没什么事情的模样。哪怕是现在噎都噎到了,他还是可以在我换好衣服之前,就从死神的手中逃脱。
「所以,你还好吧?」
当一切消停下来恢復正常以后,或许就应该说是有些事情往往逃不过一些人的眼睛吧,比如爱了我将近二十年的人,不可能没看出来我刚刚摔落杯子时的反常。
「我只是恍神一下,它就摔下去了……」
话才刚落,安宰彦的眼神一副不信的样子。我想他心里也大致有底,还是选择如实说了。
「好啦,就阿城城生日那天,凌子寧不是给我喜帖吗?她那时候跟我说,游赐宇在这天会来……」说到一半,我又欲言又止,多少还是彆扭的,「于是,忽然想到的时候就,就手滑了。」
「那接下来就专心一点,好歹也是别人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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