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画一部分,寿宴之后,再把剩下的画完。”
赵王颇为意外,目光里充满了审视。眼前的人在这水牢里关了半年了,只除了留他一条命,刑讯的那些手段几乎挨了个遍,怎的就突然松了口。
“你去陛下的寿宴做什么?”他不死心,仍旧继续往下问。
齐景之却怎么也不说话了,侍从上前探看了一番,回话道:“王爷,他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桌上备着笔墨,齐景之知道,赵王这是答应了。
接下来的他度过了生平最难熬的三天,身上的伤口时痒时痛,痒时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痛时则如烈火焚身,他却不敢停笔,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三天之后,他惴惴不安地跪坐在赵王身后,时不时望向右侧,期待着她的出现。
心里的念头发疯似地折磨着他,然而一直到寿宴开始后,她才携着自己的驸马姗姗来迟。
这是他这辈子离她最近的时候,他就那样罔顾礼法,不知餍足地盯着她,可她笑吟吟地看着沈修远,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舞乐声戛然而止,兵刃叮当作响,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沈修远不知为何跑向了别处,她眼里的震惊、愤怒一丝不落悉数落入他的眼。
这时一支利箭啸破长空,竟直奔她而来,慌乱中他猛扑过去挡在她身前,毫无意外地,利箭刺穿了他的左胸。
“阿筠”,他低下头,却发现那只箭同样插进了她的身体。
她还是没有看他,此时右胸的疼痛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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