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握紧她的双肩:“你去季州做什么?”
“我做不到隔岸观火,更不能让别人代我受过。”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急切地解释:“守疆卫土本就是将士之责,不论赫连炎拿着怎样的借口来搪塞,这场战争都避无可避,何来代你受过一说?”
“不”,她笃定地望向他:“守疆卫土并不单是将士之责。况且我指的并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要去季州,接我二姐回来。”
柴熙筠将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下来,双手握住,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地摩挲:“齐景之,我不知道我下面所说你是否能理解。”
“我只是一介公主,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我手中没有权力,也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所以当日即便与父皇撕破脸皮都没能阻止他拿二姐去和亲。”
“可是,真正的和平只在刀锋剑刃之上,哪会在枕席之中,国运衰亡更不应该系在一个女人身上。”
“她出嫁那日我劝她珍重,她说‘自古远嫁的公主,有几个活着回到故土的’,可是大周的公主就该生于大周葬于大周,所以我要接她回来,接大周的公主回来!”
她言语激荡,声音微微颤抖,他就那样看着她,甚至能听到她腹腔的悲鸣。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城墙之上,她背对着他,遥遥看着柴沅儿的十里红妆。
彼时他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猜测她当时心里在想什么,今天他终于知道了。
那是不平,是不甘,是屈辱,在她心中,柴沅儿远嫁的屈辱比赫连炎今日的大放厥词更甚。
她的手指湿润,即使在七月间,依旧微微有些凉,他用力握紧,都说十指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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