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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柴熙和从偏殿过来,看到姐姐眼底一片乌青,满脸倦容,料想她必定是彻夜未眠,心里很是懊悔。
若是昨天他再机灵点,让阿姐避开春儿的尸体,阿姐是不是会没这么难受。
“阿姐”。柴熙和招了招手,示意远处的人走上前来。
“公主”,那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臣昨日查看过春儿姑娘的尸体,应是在荷花池失足溺水而亡。”
柴熙筠瞬间回过了神,失足溺水,那荷花池的水不过齐腰,就算失足掉下去,也应该能立马站起来才对,哪能活活把人淹死。
她马上意识到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整个人立即从先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盯着仵作追问到:“还有别的吗?”
“根据春儿姑娘的面容,在水里泡了约莫四五个时辰,人是辰时捞上来的,推算一下,应该是亥时落的水。”
“不可能。”仵作话音刚落,柴熙筠便立马反驳。
昨夜春儿从她这里出去时已是戌时末,荷花池地偏,且离凤阳宫有一炷香的路程,她若是去那里,亥时宫门落钥之前是一定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