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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何母面色凝重,却又勾起了嘴角。帮他放下裤腿,推着轮椅到书案前,让他瞧书打发时间。屋子里添了炭火,关起窗很快就起了热气,将雨声隔绝在外。
“公子,下雨了。”
杨竖跟在陆清河身后,走出衙门,雨势就大了。外面也没了看热闹的人,只有一匹白马顶着大红花站在雨中。
“杨竖,我错了是不是。我不该逼她的,她定是恨极了我才说那番话的。现在连师父也不帮我了,我……我怎么办?”
“公子,算了。不值得,回燕北吧。”
“不,杨竖我要等她!她一定会出来的,出来看不到我,她会难过的。”
陆清河抢过杨竖捡起的嫁衣抱在怀里,亲自牵起缰绳,挺立于衙门前,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杨竖不再劝解,站一旁,陪他在雨中等。
次日,最早看见他们的是巷子里使出的水车。车轴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是年迈的喘息,碾过陆清河浇透了的心。
“杨竖,我们回去吧。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回燕北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