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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法掌握外界消息的无力感,叫人觉得不舒服和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抛弃了,他们是否已经找到了更适合掌管苗疆的人。
对面牢房的黑暗角落,有个颓然的声音,好心提醒他:“世子不必再等,汉人不可信,你我只是棋子而已,他们自可以随时抛弃。再说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陆清河不会杀我们。”
说话的人是在平罗矿产案中通风报信,被丢进大牢里来的木桑。
巴东冷笑道:“你以为他还能活多久?”
角落的人好奇的挪出来,靠在铁栏上,“世子能杀掉陆清河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当然杀不了他,但苗人可以,他们的皇帝可以。且等着吧,他们自然会有迎着我出去的那天。”
说完,巴东躺在草席上,枕着胳膊,眼睛盯在墙上的小窗上若有所思。
衙门,银铃只回来了两日,随后就背着背篓上提塘去了。回到了工地上时,正是下工的时辰,吃了晚饭一个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三叔,你们今天怎么都要回去了?这儿离那么远,明早你们又要赶回来吗?”
被她唤做三叔伯的汉子,抓起水缸中的葫芦瓢,牛饮了几口透心凉的冷水,笑道:
“天冷了,还是回去睡得好。明早我们早赶回来,不耽误事的。”
可是很麻烦,要多走半个时辰的山路的。但劝不住,一会儿功夫,人都走光了。只剩几个差役,站在空地上的大锅前有些尴尬。
石雷每日都是巡查写完汇报后才来用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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