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很乱。他那一句,同样是威胁。
赵昕远走出小区要打车时才拿出手机,冬□□服厚,没感受到震动。她一个小时之前发了信息,问他在哪。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打过去,问了她,你在哪。
她很快就回了信息,说在家。
刚好一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乘客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了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
坐在车内,他终于感受到了暖和气,冻僵的手指回温得慢,拇指缓慢地打着字,说等我,可又删掉。
在外面呆了太久,头有点疼,出门时没带药。在摇晃车厢内眼神聚焦在手机上,更晕了,他只能手机锁了屏,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转移注意力。
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
往复杂了的宏观上说,人在有资格当工具时,反而更重要些。之前的一切科技变革,本质上都是对人类使用的工具的提升。因为工具的提升,使用工具的人在能力上提升了,这使得人比过去要更重要了。
同时,最大的工具也是人。普遍意义上的绝大多数人,是少数人的工具。ai社会的恐怖不在于ai能统治人,而是ai能取代人对工具的使用。而绝大多数的工具人,对真正社会顶端的人来说,没有了价值。
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人类觉得自己有思想、情感、自由等一切区别于低端物种的东西,但工具失去了被人利用的价值后,会是什么处境呢?
简单点说就是,被她利用,是他的价值之一。他身上若无一点被她利用的地方,那他该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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