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站在庙前的场地上,被村里人围住了打招呼。内里,在一对蜡烛前点燃香火的人相互提醒说,一会出去跟李老太家儿子女儿打声招呼,明天再上门去拜个年。
赵昕远站在他们后边,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懒洋洋地看着前边的寒暄。他见惯了这种场面,客套地与他父母打招呼,也许是礼貌,也许想打招呼留个印象,更多是有事相求。
当一个人的能量和社会关系足够大时,自然会练就一身面热心硬。社会能量交换规则如同物理定律一样,参考系不变,规则都难以被撼动。只是,很无聊,他觉得这一切都无聊透了。醉心于这一体系的能量交换并为成为上位者而自矜,从而更执着地成为信徒,是件特别无聊的事。
当他看到宁国涛也上前跟宁真打招呼时,他环顾四周,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宁清,她正站在桌子前,手中拿着一支圆珠笔。
赵昕远走上前,看到了她认真地将“澍”写在随手撕下的一张小红纸上。
“这个字应该是这么写的。”她将纸递给了旁边的老头。
老头戴着老花镜,看了半天,“能不能再给写大点,不行我就写了大树的树了。”
“我来帮你写吧。”
宁清转头,竟然是赵昕远。他接过毛笔,蘸了墨。站着手臂悬空,毛笔随着其灵活自如的手腕在红纸上挥墨而下。
“小伙子练过的吧。”老头盯着他写的字看。
宁清不懂书法,只觉遒劲有力,却不突兀卖弄。而她不怀好意地想他作文高分全靠这一手的字吧。她那一□□爬字,议论文全靠狂堆例证排比强行拔高境界不断往主旨靠。
“练过一点。”赵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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