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去外面的固封的红签,皇帝取出了厚度颇丰的一份奏事。自打到了长安,崔朝的奏事,便一封比一封厚起来。
是一种让皇帝每次看前,都有点心惊的厚度。
生怕是有什么大事,才让他写如此多页奏事。
皇帝先一目十行扫过去,找到了与告哀书相关的事儿——
“……与陛下书信告哀,然笔墨断续泪湿损纸,数十封皆不能成……夜披衣而坐于灵前,因日未进水米,泪稍得消减,终成一书遥寄陛下……”
皇帝不忍再回看那封简短的告哀书。
又顿时生出些迁怒崔朝之意,有花费时间写这些的功夫,怎不能劝一劝她略进食水?
叫你去,难道是做书令官,只在旁做记载之职吗?
一时倒是忘了自己是如何要求‘事无巨细皆入奏报’,又是如何提点他‘用心’多写奏报的。
皇帝先把奏事放下,亲手换了一炉新的香,静了静心。
这才把崔朝的奏事,从头到尾看过。
*
“会弹筝的宫人?”
严承财得此圣命后,起初还有点讶然。
哀期不听奏乐,这别说在朝堂上,哪怕民间也是如此。
陛下敬重卫国夫人之心,严承财都看在眼里,不但殿中撤去金玉之物,陛下连膳食都去荤腥减肴制。
这会子怎么会忽然召乐人。
然而听过陛下下一句吩咐,严承财就明白过来,连忙去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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