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青袆衣,朕瞧着与当年毫无分别。”
安定公主选驸马用了几乎整整一年,这期间礼部(没错,还是礼部,所以许尚书如此那般憔悴)同时也在准备着公主大婚的典仪。
于是正月里帝后才为安定公主定下驸马,三月里,新驸马就抬进门了。一应按照新改过的公主出降礼制来行。
而大婚后,公主除了与亲王大婚一般放了三日的休沐,之后就依旧该上朝上朝,该去署衙去署衙。
倒是驸马,因开春以来各番邦使团纷纷离开长安,鸿胪寺的差使也就了了。
帝后念及驸马在公主府上属于初来乍到,还有许多公主府的规矩礼仪需要学,就未再给驸马实缺官,只令他领驸马都尉的虚职俸禄,先在府中熟悉‘做新驸马的日子’。
这样一来,倒是大大降低了帝后对于女儿出降的伤感——因一切实在跟过去没什么不同。
且这确实不能算是公主‘出’降,只能算是驸马‘进’门。
帝后的父母心肠得到了安慰后,已经愉快决定到时候给太平也如此行。
而此时,媚娘听皇帝如此说,就笑道:“儿女皆已成婚,怎么会与当年毫无分别?”
不过……媚娘对着镜子,她也觉得自己未有丝毫暮态。
哪怕偶然会从鬓边发现一根两根的白发,哪怕眼角在笑起来的时候,会有细细的岁月留下的纹路。
但任何人看到她,都绝不会想到‘暮气’二字。
或许是天生如此,也或许是宫中各色膳食补品保养得宜的缘故,但媚娘倒是更相信之前姜沃玩笑似的说起一句话:“权力,是最好的美容剂。”
媚娘能深切感受到,自她摄政来的每一日,在她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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